我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一方小小的坟墓,这方埋葬了我唯一一个算得上朋友的坟墓。
土是是新埋上的,虽然死因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作为烈士被偷偷埋葬在这出陵园里面——与他过往的战友躺在一起。
“真是不体面呢,亮,你活着的时候无人在乎,连死的时候都不能够风光一把。”我缓缓抚摩着墓碑的上段并伤感的说道,“真是的,你自己这样走了倒是轻松,只是留下我一个人为你的离去而感到悲伤。”
说道这里,我的嘴巴张合了几下,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无力的盘坐在石砖地板上,出神的望着亮的墓碑,困惑着一个好好的活人为什么就这么不在了。
虽然已是白天,但持续多日的阴云还是很好的遮盖了在清晨短暂出现的阳光,所以我才能够很好的站在这里缅怀我那失去的朋友。
倒不是说我不喜欢太阳,只是以前的遭遇让我很不适应在太阳之下生存。而在这个该死的地方,这足够致人与死地了。
想到这里,我那早已失去作用的右眼又发出一阵炙热的灼烧之感,我不得不再次用头发把它遮挡住,尽量不去接受外界的任何刺激。
略微感到一丝凉意的我抬头望去,原来那断断续续的春雨再次淅沥的下起来了,夹杂着各种工业废料颗粒的雨刺激着我那莫名脆弱的眼睛顺带缓慢的腐蚀着眼前这上千快的墓碑。
眼前这数千块如出一辙的墓碑下埋葬着数千个彼此不同的人类,他们怀揣着相似的梦想死在了路上,而他们所梦想的世界又渐渐腐蚀着他们唯一的安身之处。
看着这也许颇有哲学意味,也许什么都没有的一幕。我安静的看着这一幕,过于劳累的头颅已经不想要思考,我只是希望这场雨能够洗尽那些层层叠叠的血迹。
然而我知道这只是奢望,就算那染红了土壤、街道、房屋的血迹渐渐消失在岁月当中。那些血迹仍旧还是会像噩梦一样伴随着我这个幸运而强大的苟活者,死者的身影总是在我是眼前游荡,也许他们会在岁月的流逝下缓缓消失,也许会陪伴我一生。
我不知道,苟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能够习惯离别。一方面为离别中悲伤着,一面又在悲伤当中遗忘了一切,又在遗忘中记起并感到对自我的厌恶。
人总是善变的,人总是善于遗忘的,人总是善于回忆的,但是这些情感往往又是为了自己。在无聊的绝望当中接死人的灵魂稍微解渴,又在生的胁迫之下把他们尽数遗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感到头上的雨已经停止了,而眼前的雨还在下。
我在会过神来后头也没回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身后的那个女人回答道:“来向我曾经的上司来传达一些现在上司的指令。”
“是吗?哈哈哈。”我不怒反笑但很快又回复到了原来那一脸阴沉的模样。
我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事物回答道:“我会留在这里的,这里更加需要我不是吗?而且你只是来看看我的吗?”
“大人真是高风亮节,若是如初,巨子打算将大人疯为这片区域的领主以及那座巨子早已许给大人的那座小镇的名义领袖,相关安排很快就会送到。按照墨子的原话,虽然大人愿意从墨家的利益出发,但是我们不能够让有功之臣得不到应有的奖赏,这会让那些做出牺牲的人寒心的。”
身后的那个女人再次如此说着,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如同玉石相击一般。虽然没这么关注过,但是按照亮的说法,她的容貌如同天使一般纯真精致,好像浑身上下都无时无刻的散发着光辉一般。
但是我并不想要看她,因为她是一个坏人,一个我恨不得杀死的坏人。
我沉声问道:“只是如此吗?你过来只是为了向我传达这些信息吗?”
“自然如此。”
身后那个女人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道。
“我以为你会选择更加聪明的回答的。”我把玩这从腰间拿出的那把剪刀说道,“不管这么说,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很像杀了你。那你的确应该选择更好的回答的,就算只是说谎不也很好吗?反正你又不是没有做过。”
那个女人继续说道:“只是如此,大人。如果大人您想要我这条命的话就拿去好了,自从前段时间的那件事情过后,我现在是依靠大人您的余威才能够活下去的。如果大人不想要我活了话,完全有更好的做法的。”
“呵呵呵呵。”我继续把玩着那匕首一样的剪刀,“我不会杀你的,不管怎么样,保护你是他托福给我唯一的后事了。”
我看着手上是那把剪刀,刀片一大一小,就像一把形状怪异的匕首。黑铁的身躯上装饰这烫金的纹路和零星的宝石,它不像是一把凶器,倒像是一把精致的艺术品。
我把这把匕首伸出雨伞的范围,冰冷的雨水在上面的凹槽当中蜿蜒的爬行着。我看着这把改变的亮人生的剪刀,想象着上面流过他父亲的血液、敌人的血液、自己的血液。
“你走吧,不要在试图进入那个圈子了。你根本就不理解延续墨家存在的到底是什么事物,就算你成功的让巨子的儿子冒失的爱上了你,你也不会成功了。你夜族的身份早就被我们调查好了,巨子只会用巧妙的方法让你合情合理的死去,成为小巨子成长的养料。”
我继续要求道:“所以你还是走吧,那座小镇会满足你一切的梦想的。无论是富贵堂皇的城堡还是支配他人所带来的安全感,你所希冀的
都能够得到满足。所以离开吧,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还有,不要在妄想其他了,届时可不会有另外一个足够强大的傻子舍弃自己的性命来救你。”
虽然没有看到,但我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身后那个女人微微行礼并说:“谢谢大人恩赐,需要我在陪同大人一段时间吗?而且我觉得大人应该回到自己真正的住所了,我可以带路的。”
她的语气仍旧平静而温文尔雅,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她语气当中的兴奋。
我面无表情的回答道:“算了,我不习惯而且恶心的慌。我就在这里静一会,你自己离开就是。”
“是的,大人。”
她离开了,把伞留在了原地并用特殊的器具支撑着,我懒得叫她把伞带走。
因为她要离开了,我懒得回应她所献的殷勤。
我只是安静的看着眼前那写着“明泽亮之墓”的墓碑,一拳打了上去,然后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我特地安排的用特殊材质铸就的墓碑挫伤。
我有些狂暴的喊到:“亮啊,你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为那种女人死去呢?明明战争已经结束了不是吗?我们说好的不是吗?把这个满目疮痍的地方建设的更好,就像当初我们那数十人一起誓约的那样。该死。”
我又一拳狠狠的打了上去,然后在轻微的疼痛与空虚下继续发呆,然后沉溺在那些写满了血的回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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